故乡,我无法移动的思念
静谧的夜空黯淡无光,连空气中也有着水墨晕染的淡雅与哀伤,我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记忆慢慢的似水流长……
每个人的过往都有着光芒,那些曾经存在的土瓦房,那两排房紧紧的排列延长,幽幽地似有者土腥味的小巷,那吹笛的少年还站在小河旁,望着缕缕炊烟袅袅,牧笛悠扬。
夏日,桂树,古井,蝉鸣。
打开那个蹭得地面哗哗作响的老木门,还在院子中就把满是泥土衣服脱光,直到大人喊着撵着进了里屋,却犹在眷恋外面花草的清香。
姥姥将木桶抛向深深的井中,粗绳缠绕的朽木凄凉地吱呀作响,她弓着腰费力地摇着木杆。那木桶中装的不应是水,该是记忆的源泉……
那时坐在井前,还有蝉鸣阵阵,桂花飘香。
冬天,北方,大雪,坚冰。
一把铁锹,一盏灯,一簇冬日里的火,烧灼了多少人童年的梦。我们挖一个雪洞,点燃一堆火,手拉手静静地围坐。或是将雪扬起映衬冻红的脸颊……
洞里的火燃了又灭,洞顶的冰化了又凝,只是那场景被编织到了记忆中,上了一道名为时光的锁。
这道锁愈久弥坚。这时光一直向前。
我看到桂树老的躬了腰,我听到哀婉的汽笛凄厉的嘶号,就连笛声也凝固成了音符,不在空气中缥缈。
流年就是这样流走的。
清风半夜鸣蝉,山水也入睡。我看到你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种不可名状的痛楚撕裂在我心间,那是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酸楚与悲哀——连山,小河,村落,炊烟。恍然间如沙般卷积在了一起,以一种妙曼的舞姿慢慢变淡。
但总有些记忆忘不掉,那半分半秒的延续,其实是一生的执念。就算人走到了远方,心却一直系在故乡——因为思念是无法移动的。
就像一棵老树深深地探到地下的细小的根,无论你多么想完整的移走它,可他们还是会被残忍的斩断,遗留在那片土地,这种沉痛便是对故土无法割舍的爱。这棵树可以存活,甚至可以茂密而茁壮,它只是没有根了。
还是说,它与那片土地注定无缘。
如果人世间的所有离别都是所谓的缘份,那么如何才能重新轮回到缘起的一刹那?
如何才能遗忘不再望向你所处的方向
如何才能归来投入你厚重而坚实的胸膛;
如何才能再听到瓦下的童谣在静谧中徐徐绕梁;
如何才能放弃执念回归现实不再感慨没有希望
如何才能将记忆串起,铺在纸上。
这样的回忆无疑使痛苦的,其中包含着回忆者对过往的一切期望和如今的所有怀恋。隔开现在与往昔的,绝不仅仅是一道时光的枷锁,一个刻在日历上的年份,或是早已不同的心境——这其中夹杂着更多难以言喻的情感:无法回去的过往,无法拥有的天真,还没来得及看的日出,尚未告别的伙伴……他们就像空气中的灰尘,存在着,却看不见,摸不着。吸进肺里,就化作了沉甸甸的毒,将整颗心往下拽。这种感觉注定悲伤,但人们却希望能留住这种悲伤,就像能够铭记曾经存在的所有美好一样,哪怕这种美好早已隔世经年,记忆的碎片也如树叶裁光般斑斑澜澜。因为记忆,就是让我们流着眼泪微笑。
一梦十年,我还坐在小河边,有露水挂在我脸庞,有麻雀落在我发间,有蝉在树顶鸣唱,有笛声依旧清亮,漫天的桂花,依旧飘香。
首经贸新闻网版权与免责声明: ①凡本网未注明其他出处的作品,版权均属于首经贸新闻中心,未经本网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或利用其它方式使用上述作品。已经本网授权使用作品的,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并注明“来源:首经贸新闻网”。违反上述声明者,本网将追究其相关责任。 ② 凡本网注明其他来源的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并不代表本网对其负责。 ③ 有关作品内容、版权和其它问题请与本网联系。 ※ 联系方式:首经贸新闻中心 Email:xcb@cueb.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