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把科研成果做在农村脱贫攻坚战场上
张强教授,2004年进入首经贸任教。长期从事大城市郊区经济和城乡关系研究,在都市农业、城市化和城乡一体化方面有独到的研究成果,出版过《北京郊区城市化探索》、《乡村与城市融合发展的选择》、《从聚集到扩散:新时期北京城乡区域发展格局研究》等专著,主持完成过10多项国家的和北京市的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研究项目,以及40余项政府决策咨询课题。张强作为领衔专家主持或参与过北京城市总体规划、土地利用规划、村庄体系规划、新农村建设发展规划等专题研究。2002年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主持和主要参与的科研成果荣获北京市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2次,二等奖10余次。2005年获“北京市属高校拔尖创新人才”称号。
不忘初心,寄情农村改革发展
在谈到为何将学术研究聚焦于农村发展时,张强谈到了1969年3月下乡到内蒙古建设兵团十一团二连、长达近10年的知青岁月。记者翻阅了他们所写的回忆录《点力半的岁月》,从点滴记述中看到,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强先后在企业、政府、学校等业界任职,然而在点力半农村那段艰苦且珍贵的岁月仍然记忆犹新。“点力半”是蒙语音译,据说是“甜水井”的意思。那段漫长的岁月虽苦,但受益匪浅,不但亲历了农村生活、干遍了每一种农活,也磨练了意志和品格。“这也许就是专心解决农村问题的那个初心所在。”张强说道。
不一样的人生履历是思想和行为的指引。他的博士生张怀超这样描述,“张老师身上体现着前一辈研究者对农村的深厚感情和为农村发展深耕笃行的无私奉献精神”。确实,他几十年如一日致力于农村和农民问题的研究,对农村那片土地爱得深沉,对农村的发展魂牵梦萦。对党中央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策,是发自内心的认同,不由自主地参与,尽己所之能为农村发展振兴注入一份力量。
“掣断丝缰摇玉佩,火龙飞下九天来”。近年来,在党中央指挥下,千军万马、千方百计聚焦于国家脱贫攻坚战役,集中力量,久久为功。至2020年终,我国完成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脱贫攻坚,送别了农村的“贫困”。这是最大的政治责任、最强的民生工程、最好的发展机遇。作为一个大学教师,虽然没有直接领受具体扶贫工作任务,张强一直以另一种方式,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冲锋陷阵,砥砺前行。他多次应邀到甘肃、河北等省的贫困地区进行扶贫调研工作,为脱贫攻坚提供智力支持。
甘肃,曾是我国贫困现象最严重、最集中的省份,也是近年来生态扶贫效果最显著的地区,短短几年全省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张强在清水、通渭等县讲怎样发展农村休闲产业,在天祝藏族自治县乡镇调研发展产业带动农民脱贫等经验,在甘南、陇南等山区地总结生态扶贫的做法,通过调研提出了把生态扶贫与生态兴有机结合的具体建议。
河北省张家口、承德地区,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北翼。作为首都北京的“水塔”,属于河北省贫困县较为集中的地区。张强先后多次深入张承地区,调研京津冀协同发展中如何加强中心城市对广大农村地区的帮扶支援问题,从帮扶对象的切身需求出发,积极探索解决“雪中送炭”问题的有效途径,提出了加强对口生态帮扶、努力实现“绿富同兴”等建议,得到了同行们的赞同和决策部门的响应。
根据长期跟踪先行地区脱贫实践和生态建设的经验,他提出:从农民脱贫到乡村共同致富需要经历一个长期的过程;在脱贫的基础之上要继续完成“脱低”,抓好脱低的持久战;在继续解决好农村低收入问题的基础上才能实现乡村振兴,因此脱贫之后应该不松懈地继续抓好脱低;尤其是以生态功能为主的地区应坚持走生态振兴的道路,从以政府财政补偿涵养生态、到以生态建设培养生态产业、再到以生态产业支撑生态发展,形成良性循环;为此,一方面要促成各项产业发展的生态化,另一方面要促成生态建设实现产业化,形成产业生态化与生态产业化共同支撑农村的生态振兴。在总结了先行地区的长期的逆城镇化实践经验以后,他提出,新的发展阶段必须适应新的农村问题,解决农村“有资源、缺要素”而导致的发展不充分、不平衡的难题,积极引进社会力量参与乡村的建设和发展,实现城市要素与集体土地的有机融合,促成“在集体土地上长出城市”,促成“农民带着资产融入城市”。为此,需要在解决人力、资本、技术等各种要素下乡、返乡创业兴业的“逆城镇化”政策方面有所创新,促进城镇化与逆城镇化相得益彰。
潜心研究,脱贫成果不求标“我”
“越岭翻山荒径远,野村偏僻汗淋身。嘘寒问暖篱笆院,访户谈心左右邻。拉话家常谋善策,分清对象找穷因。田头规划光明景,催马扬鞭日月新。”在访谈中,张强回忆起90年代中期在房山区佛子庄乡蹲点的一段经历。那段在深山区蹲点的半年时间,他跑遍了全乡18个村,亲身体验到山区农村发展生产无条件、增加收入无门路之难。在以后的常年农村调研中,做出了很多从深层上解决农村问题、城乡一体化的研究,特别是对帮助农民解决脱贫增收的难题提出了雪中送炭的建议,让农民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十几年前,为解决当时农村老人没有社会保障的难题,大年三十前他到昌平小山村菩萨鹿村调研,在同老书记的座谈中找到了解决办法,春节期间就提出了给老年农民发放福利养老金的建议。市政府及时采纳了这个建议,自2008年1月1日开始给年满60岁以上的老人每月发放200元福利养老金。在尚未建立农村养老保险制度之前实施的这项政策,使五六十多万老龄农民享受到了城乡一体化发展改革的阳光。密云古北口的老农民称赞说,政府的这项政策“比养个儿子都强”。
八年前,张老师在做北京农村“十二五”发展规划的时候发现,山区农村由于关停煤矿和难以集中供暖,长期存在的冬季取暖难题尚缺少解决问题的适用技术路线。于是他带领研究团队深入房山、昌平、门头沟等村庄做了精心调研和实验,走访农户、政府、厂家、供电部门以及先行煤改电的地区,甚至冒着严寒亲入农家、合作社等体察室内温度。经过反复比较和征询专家意见,提出了对北京农村冬季取暖煤改电的建议,解决了适应农村住户分散、村庄规模小、农户收入不高等特点的简便易行的技术路径。这项建议第二年就在北京市农村进行了试点并推广,使北京农村多数农户用上了清洁能源,改善了冬季取暖方式。
对农村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爱得切、敬的重、懂得真,心系农村发展的家国情怀才如此“冥顽不化”。张强为农村发展、脱贫攻坚所做的研究工作不胜枚举,几十年来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在农村广袤的土地上绘画属于自己、呈给国家的美好画卷,把科研的论文写在农村大地上,做到了“不求为名行事,但求事中有我”。
身为世范,为人师表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进入首经贸以来,张强始终坚持的培养目标是: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专业技能的劳动者和接班人;应用经济学科的培养,要在掌握扎实理论的基础上,通过社会实践学会联系中国实际去掌握专业技能。为此,他倡导把课堂开在乡间小路上。张强引领学生在进行课堂教学、研究理论和方法的基础上,进行更多“田野调查”,以启发新的思考和创新。他带领学生深入了解实际、了解国情,把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教育教学相统一,引领学生关注我国城乡关系的前沿问题,为科研产出积累饱满的后劲……
张强在给研究生讲授城乡关系的课程中安排了农村调研的内容,十几年如一日,带学生到农村进行社会实践活动。在北京市率先实行对生态林养护的补偿以后,张强把实施这项政策的效果作为研究专题,带研究生在门头沟山区同看护山林的农户座谈,及时发现问题,提出了应建立生态林养护补偿费常态化增长机制的建议,以促进农户保持养山富民的长久积极性。为了让研究生理解什么是“城镇化”,他带研究生用一年多时间在大兴区调研40多个村镇,深入理解了在土地、人口、服务、治理等多方面城镇化的丰富内容,撰写出了30多万字的研究报告。在农村大量拆除工业大院和大棚房过程中,围绕新时期如何推进产业振兴,2019年底他带研究生调研了北京山区平谷、密云两区的六个村庄。在2020年新冠疫情的间歇期,他带博士研究生到甘肃祁连山区进行生态扶贫和生态振兴专题调研。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这些调研成果最终落地,形成了一份份咨政建议。
“不必跟风追热,但求引导热点”。身为一名科研工作者,须有前瞻性的眼光,从充满经验和智慧的社会实践中找准、抓狠前沿问题。这是张强经常对学生说的话,他也一直在践行。
独到的教学思路使学生受益匪浅。博士生祝炜这样说,“张老师一直坚持做前瞻性的研究,刚开始我们并不能完全理解,跟不上老师的研究,但是随着学习的深入,我慢慢体会到了老师所坚持的研究内容的重要性和对于社会发展的重要意义,也对自己的研究方向充满了信心”。
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使学生记忆犹新。博士生张怀超这样说,“印象很深的是去年在甘肃调研时的一场关于博士学习的座谈会。那次聊天的话题是围绕乡村的下一步发展,张老师在整个过程中不断引导我结合自己的家乡来思考乡村出现的一些普遍性现象,如为什么很多人选择进入城市,流出的群体特征是什么样的,留下的群体又是什么样的,留在乡村的农民该选择做什么,进而一步步延伸到出现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下一步乡村的发展该如何定位、如何破题,现有的学术研究侧重点在哪,还有哪些需要补足等”。
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学生倍感温暖。硕士生李小颖这样说,“研究生期间,我一直焦虑不安,但每次和张老师聊完,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每个问题张老师都能细心为我讲解,并且找到解决的办法。老师不仅对学生的学习情况很关注,也很关心我们的生活情况。毕业那年,家里突然发生些变故,老师知道后不仅时刻关心惦念,还告诉师兄师姐来帮助我,让我在寒冬感受到师门的温暖”。
张强,始终不忘初心,甘之如饴地做前瞻性研究,并让科研之花开在脱贫攻坚的战地上;张强,作为一名教师,从来不辜负这个称谓。期待未来的日子里,张强胸怀万里世界,育旷世良才,扬蹄奋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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