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市经济与公共管理学院土地资源管理系教师程建作为第一作者撰写的论文“Incentive adjustments and land leasing behavior shifts: A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of off-office audits（激励调整与土地出让行为变化：基于离任审计的准自然实验）”在国际知名经济学期刊《China Economic Review》（2024年第87卷）上发表。《China Economic Review》由中国留美经济学会在1989年创办，主要刊发以中国经济为研究对象的原创性论文，经济学一区，我校认定的国际A1期刊。（全文链接：https://authors.elsevier.com/a/1jJh5,Nl9YI4cW）

主要观点：通过广泛的土地开发来促进经济发展在发展中国家很常见，但在中国尤其普遍，形成所谓“以地谋发展”模式。中国地方政府土地出让冲动何在？流行假说认为源于中国式分权带来的财政激励和政治晋升激励。随之而来的负面问题是，土地资源快速消耗，地方经济增长患上“土地依赖症”，直接威胁到中国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如何有效管控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激发地方政府资源保护主动性，是迈向高质量发展需直面的问题。为促进地方政府合理利用自然资源，中国于2013年提出了“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政策。该政策于2014年至2017年进行了多轮试点，并于2018年在全国推广。离任审计引发的激励机制转变将如何影响地方政府的土地出让行为？论文通过将离任审计试点视为准自然实验，应用双重差分方法探讨了该问题。研究发现，离任审计显著改变了地方政府的土地出让行为，表现为土地出让规模的显著下降，结论在排除系列竞争性假说后仍然稳健。地方官员为了避免在离任审计中出问题，往往在其任期即将结束时，特别是在离任前一年，加速减少土地出让。调节效应分析表明，离任审计缓解了土地出让冲动背后的财政激励和政治晋升激励，这可能是土地出让减少的关键。进一步的机制分析表明，离任审计产生了规范效应，抑制了不合规的土地出让；有趣的是，离任审计还可能意外导致懒惰效应，“少做少错”的懒惰心态使得合规出让也减少了。研究发现不仅检验了新政策的有效性，也为土地资源开发利用的行为激励研究以及更好地激励地方官员合理利用和保护土地资源提供了见解。